巽离

【齐高】破阵子17

十七、如此便好

 

齐桓还懵着，高城一把把人拽到屋里，关上门。

“这…..这怎么回事儿啊？”齐桓皱着眉头看看关上的门，又看看高城。

高城拎着他的行李到屋里放下，让他坐下才开口：“许三多给我打电话说你们队长找我有事儿，说是你那胳膊得找人看着，正好我年假还没休，就找到我那儿去了。”

齐桓捋了捋这个脑回路，心里“感谢”袁朗的八辈儿祖宗。

“你听他瞎……”

没等齐桓说完，高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本：“医生都跟你说过注意点啥吧！”

齐桓疑惑地接过高城手里的小本本，听着高城接着说：“你们队长说，这些都是医生嘱咐的……我说没看出来他还挺有心啊，这么多都记下来了……”

齐桓看了第一页就撇嘴了：这字儿绝对不是袁朗的，倒像是魏林的笔迹。心下一想也就明白了——袁朗把话留着活扣，高城就想当然了。

得，谁让他家装甲老虎是个实诚人呢。

 

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过的那么快，两个人不过是闲聊一会儿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。

齐桓伸着脖子看看厨房，高城摊手：这房子也是袁朗跟他说了之后才租的，吃的肯定是一点没有。

“还答应以后都给你做饭呢，”齐桓语气里透着那么遗憾，“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外边有几家馆子，出去吃吧。”齐桓看着自己吊着的胳膊，很是无奈。

高城从善如流，拿起钥匙就跟着齐桓出了门。

 

从餐馆出来，天已经擦黑，路灯都亮起来了。往远处看看，一副“万家灯火”的样子。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烟火气息，好像他们离着这样的世界已经很远很远了。

两个人并肩走着，路灯下的影子一会儿长一会儿短，前一个路灯照出来的影子还未完全消失，下一个路灯已经又添了一对影子。长长短短、重重叠叠的影子不时和行道树的影子纠缠到一起，给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平添了几分暧昧。

齐桓垂在身侧的手在树影里缓缓往一边抬起，一阵娇笑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差点碰到另一只手的手在空中转了个弯，拉住高城的胳膊把人拽到了一旁。高城给齐桓拉了一把，就见一个身影擦着他的半边身子冲过去，擦着树干“哎呀”一声停了下来，看起来是碰了一下。

高城看到那是一个女孩子，几乎同时身后追过来一个男孩子，把树边的姑娘扶了起来，紧张地上下打量了半天，然后过来对高城道：“对不起，撞到你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没摔着吧？”高城摆摆手。

男孩子点点头，扶着姑娘走了几步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男孩子上前弯下腰，姑娘就跳了上去。一对小情侣背着慢慢走远了，齐桓放开拽着高城胳膊的手，树下的两个人突然没了话。

不知道是谁先迈出的第一步，两个人就那么不远不近地挨着，不快不慢地往家里走。

 

回到家里，高城去厨房烧水，齐桓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，于是摁开了电视机。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好歹给房间里添了几丝人气儿。

高城从厨房出来，坐到沙发另一边儿，两个人呆呆地看着屏幕。

“那什么，”高城突然开口，“这屋里我看了，就，就一套床上用品。都都在主卧，那个，你，你……”

屏幕上，王和他的宠妃前一秒还在榻上蜜里调油，后一秒宠妃将过往之事讲了出来，挑明了横在二人心间却一直故意未曾提起的事情。王颜震怒，宠妃也不甘相让，二人剑拔弩张，几乎撕扯起来。

高城接着说：“你，那个，我，我就……”

齐桓说：“不用……”

厨房里的水壶突然响起来，急促得让人觉得催命似的等不及。高城连忙起身去倒水。齐桓坐在沙发上听着热水倒进暖壶的声音。

王最终赶走了宠妃。王后站在宫墙之上目送宠妃的车马离开王宫。

就这样走了吗？

王明明是在置气，妃明明是不舍。恩义当真就这么断绝？

齐桓觉得明明才刚刚开始。

高城把热水倒出来，又接满凉水，再次通上电，回到客厅。

离开王宫的宠妃心灰意冷，下车散心却见路旁游子远行，夫妻话别。执手泪眼，依依不舍。

“从未有人如此轻握我手。”宠妃低喃。

那个神情让屏幕前的两个热血男儿都为之动容。

宠妃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，回眸竟是扮做车夫的王。一只手伸过来，冷着脸的王，眼眸中却是柔情：“寡人不知如何轻握你手。”

柔荑搭上君王指点江山的手，颔首微笑：“如此便好。”

 

“如此便好。”

屏幕前的两个人抬头，竞相望进对方眼底。

有什么呢，同旁人不一样又怎么样呢？

如此便好啊。

齐桓终于抬起手，把树影里没碰到的手扣在自己手心。

如此便好啊。

两个人的眉眼都带上了笑意，齐桓歪歪头：“高城，我喜欢你啊。”

高城没料到他把这话说得这么突然，脸“腾”一下就红了个透，白他一眼：“说，说啥呢你！我我去看看，那水水开了没。”说着站起来就往厨房跑，还给茶几腿儿绊了一下。

齐桓看着他的背影直笑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好热啊…….

如此便好啊。

 

齐桓带着几分感激再去看电视屏幕，才发现片尾曲已经唱到了一半。

 

好在主卧里的双人床够大，住惯了军队里的单人床也没什么不习惯。有些事儿想开了就云淡风轻，没了心头堵着的情绪，入睡也没那么难。

 

 

几天之后，高城陪着齐桓把吊着的胳膊拆了线，回家的路上齐桓拐着高城进了超市，不多时出来，两个人手上都拎满了买回来的食材。进了小区正赶上饭点儿，不知道从谁家传出来的香味勾得高城都快要流口水了。

 

高城再三确定齐桓没问题之后才松口，并且要求一定得留在厨房里打下手，重点儿的活儿他来干。齐桓忙着点头：“行行行。”

热火朝天地忙了好一会儿，齐桓把锅盖盖上，小火儿熬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。高城想起来家里的碗还没用过，转身过去刷碗。

“哎哎哎，”高城沾着两手的泡沫，转身看抱胸站在一旁的齐桓，“你给我挽一下袖子。”

齐桓过来伸手，两下挽好，高城等着他闪开继续刷碗，谁知他却不动了。

“你挪挪，我……”

齐桓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，然后高城瞪大了眼睛，直觉得唇上一软，没等反应过来，人就退开了。

高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，脸一直红到了耳根，骂了一句：“毛病！”低下头去继续刷碗。

齐桓掀开锅盖，看了看菜色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心满意足地关了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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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不配写文，但是我都做到这一步了，太太，求您更新@Xtramaniac